来。
豆丁在楼下草丛玩的时候,不小心被蜈蚣给咬了。
广州的夏天不仅有蟑螂出没,偶尔还有蜈蚣从草丛或者石头缝里爬出来,一不注意就把人给咬了。
朱家把豆丁送去卫生所做了紧急处理,但豆丁的手臂还是起了一条长长的水泡,苏奶奶念叨着要用老母鸡的屁股来敷,这样才不会留下疤痕。
说完豆丁的事,林飞鱼又说:“今晚真是多事之夜,豆丁被蜈蚣咬了,志谦哥的额头被混混给砸破了。”
常美擦头发的动作顿住,嘴巴张了张,最终没开口。
常欢却憋不住问道:“被混混给砸了?怎么回事?"
林飞鱼说:“志谦哥说他刚才想去买个西瓜回来给苏奶奶吃,谁知刚走出大院没多远,就遇到了几个混混,其中一个混混突然拿着石头朝他砸过来,还好伤口不深,应该不会留下伤口,不过也够吓人的了。”
常静点头,小声说:“的确好吓人,我以后晚上再也不出大院了。”
常欢又问道:“志谦哥难道没有看清楚那混混长什么模样?该不会是叶成志吧?那天志谦哥把他揍了一顿,他跑的时候还说不会放过我们。”
常欢学习的时候脑子好像生锈了一般,这会儿却突然灵光了起来。
常美听到这话,眼皮跳了跳。
林飞鱼摇头:“志谦哥说他没看清楚,要不然早去派出所报案了。”
刘秀妍气得在楼下破口大骂,一会儿骂混混天打雷劈,一会儿骂苏志谦太蠢笨,连人都没看清楚。
伴着外头草丛的蟋蟀声,苏志谦第一次觉得,原来骂声也可以这么动听。
***
半夜下了一场大雨,空气潮湿又闷热,让人很不舒服。
天刚蒙蒙亮,常本华和阿芬婆两人就上门来。
阿芬婆亲自蒸了鸡蛋肠粉,而常本华则是亲自做了酱萝卜糕,另一只手还拿着一瓶蜂蜜。
以常本华的性格很难想到这一点,就是想到这点,也不舍得,看来这次为了趁机搞好和常明松的关系,她下了血本。
常明松昨晚又喝到酩酊大醉才回家,这会儿他的头嗡嗡作响,太阳穴好像有人拿着锤子在捶打一样,难受得他眉头在额心拧成了疙瘩。
看到两人,他对阿芬婆喊了一声“婶子”,而对常本华则是看了一眼,但终究没有把她给赶出去。
之前他不让常本华来家里,一是她的儿子间接害死了常小满,二是李兰之不允许,可现在常小满不是他的儿子,这个理由似乎就立不住了。
常本华看大哥没赶她,顿时心花怒放:“大哥,我给你做了你最喜欢吃的酱萝卜糕。”
常明松说:“放那里吧,我没胃口。”
阿芬婆说:“本华,赶紧给你大哥冲一杯蜂蜜水过来,宿醉后喝蜂蜜水最好了。”
常本华闻言,赶紧去拿搪瓷缸子冲蜂蜜水。
一杯温热的蜂蜜水下去,常明松果然没那么难受了。
阿芬婆把鸡蛋肠粉推过去说:“这是我一早起来给你蒸的,足足下了两个鸡蛋,你快吃几口。”
他看着桌上冒着热气的肠粉,对李兰之的怨气更添了几分,连个外人都可以这么关心他的身体,可李兰之明明做错了事,结果她却装死,一句道歉都没有。
看常明松吃得差不多了,阿芬婆开始表演:“人说女婿半个子,虽然你再娶了一门媳妇,可在婶子心里,你永远是婶子的半个儿子,要怪只怪我那没福气的女儿,她要是在的话,你也不用受这份罪,看到你现在这样,婶子这心里实在是难受得
很。”
常明松垂着眼睛,没吭声。
阿芬婆又说:“明松啊,你别怪婶子多事,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总不能一直这么僵持下去。”
常明松还来不及开口,常本华就迫不及待说:“对啊大哥,你不能再当缩头乌龟了......”
这话一出,常明松抬眸看了她一眼。
常本华挠了挠头说:“大哥,你知道我不会说话,但我可是你的亲妹妹啊,打断骨头连着筋,我难道还能害你不成?李兰之那个女人又恶毒又有心机,不仅算计你,还害得你我兄妹两人反目成仇这么多年,我一想到这一点,我就想抽她几巴掌,
大哥,你不能再忍下去,你赶紧把那个女人给休了!”
阿芬婆说:“这次我站本华这边,要不是那女人,如今你说不定儿子都有两三个了,何至于像现在这样,连个传宗接代的人都没有?明松啊,听婶子一句,当断则断,这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常本华说:“对啊大哥,赶紧跟李兰之离婚,还要让她把抚恤金拿出来赔偿你的损失,这几年,你不仅帮她养儿子养女儿,还因为她结扎不能有自己的儿子,现在更是被大家嘲笑,无论如何都要让她赔!”
她可是听说了,李兰之的工作卖了快上千元呢,加上抚恤金和这些年的存款,她估计她手上应该有一两千元左右,这些年要是能拿过来,等两人离了婚,她就有办法一点一点弄到手。
再说大哥已经不能再生了,以后养老还不是要靠她儿子,四舍五入,这钱就是她家的!
阿芬婆嘴上虽然没说,但也是这个想法。
常明松和李兰之结婚后,虽然他每年还是会拿钱孝敬她,可跟以 -->>
42、等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