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也交待了,万一有警察上门,不要跟对方来硬的,他便打开了新仓库的库门。
李警长和庄队长站在新仓库门前往里看,才新建的仓库,那么快就堆了满仓的纸浆,这就不正常。
跟上次不同,这次警察们是信心满满来腾挪搬运东西的。
李警长大声提醒:“只要对比一下重量,就能知道里面有没有东西。
其他东西好藏,但那么大批量的黄金可不好藏。
三十多个警察,摩拳擦掌,开始一点点搬运检查所有的纸浆。
因担心地下有密室,除了检查纸浆外,他们连地板的缝隙都不放过。
可惜花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的时间,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搜了个遍,也没有黄金的影子。
快天黑的时候,林遇梵终于来了,跟她一起来的还有赵之敖和警司查理。
李警长赶紧迎出来,先行礼:“Sir!”
随即跟赵之敖夫妇打招呼:“赵先生,赵太太。”
庄队长也跟着出来,站在一边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
查理问:“李沙展,这次这么大阵仗,有什么新发现吗?”
李警长面露难色:“暂时没有。”
赵之敖眼神在李警长和庄队长之间来回眸趁:“我就好奇了,你们之前天天盯着我,现在又盯上我太太,你们究竟是几个意思啊?”
李警长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我们也是按规矩办事,并不是有意为难赵先生和赵太太的。”
赵之敖:“既然你们说按照规矩办事,那就是我们有很大嫌疑?请问证据在哪儿?”
李警长只能把责任往外推:“证据都在国民政府驻港办事处手里。”
庄队长没想到李警长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但今天驻港办就他一个人在,他也没办法把责任再往外推,便笑着解释:“我今天在路上刚好听见你们的工人说,昨晚报纸浆砸到脚,差点把脚砸废了,都知道纸浆其实就是木质纤维,怎么可能把脚砸
废了呢?所以才想着过来看看。并不是故意为难赵先生和赵太太,希望你们能体谅。”
林遇梵问铁龙:“昨晚有工人砸到脚了?”
铁龙回道:“我们一个工人卸货的时候被车上的大秤砣给砸到了。”
林遇梵看向庄队长:“庄队长是吗?我们工人被秤砣砸到脚,也算是嫌疑?”
现在庄队长是不相信秤砣砸脚的,如果不心虚,随便让他们搜就是了。
但赵之敖这样的大忙人,特意把警司请来,不就是为了阻拦他们继续搜吗?
庄队长往右边一指:“你们让我们把另外两个仓库都搜了,我们才相信。”
林遇梵:“另外两个仓库你们之前不是已经搜过了吗?”
庄队长微微笑道:“那是半个月之前的事了。我们现在是怀疑昨晚送货来你们院子里的那十几辆货车有问题。”
赵之敖盯着庄队长:“把那两个仓库门打开没问题,但是,如若在另外两个仓库里,也没找到你们想要找的东西,你们打算怎么跟我们交代?”
庄队长从来没想过,如果没找到东西,还要跟对方交代。
见这看似斯文的保密科队长愣住,赵之敖拿出一把枪,“如果从我们仓库里搜到你们说的赃物,我赵之敖挨你一个枪子,反之,你挨我一枪。”
庄队长当即变了脸色。
赵之敖果然是个人,他当着查理警司的面说这话,就是为了逼退他的。
“你敢吗?”赵之敖打给弹匣,上了一颗子弹。
查理警司和李警长都看出来了,反复上门搜查真的惹到了赵之敖,不然他不会这么生气。
赵之敖把枪顶在庄队长的心口:“敢不敢?”
骑虎难下的庄队长,如果现在顺坡下虎,是最好的,既给了查理和赵老板面子,也不会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中。
但他不能退,显然赵之敖是心虚才这么置之死地而后生!
如果他就此退让,那他就中计了。
庄队长咬了咬牙:“行。如果我没在你们纸厂搜到赃物,你打我一枪。”
赵之敖收回枪,下巴微微一抬:“去搜吧。”
林遇梵给了铁龙一个眼神,铁龙赶紧去把另外两个仓库门也打开了。
庄队长和李警长各带十五人,两边仓库同时开搜。
有了之前搜索的经验,这次搜的比较快,等他们把所有的犄角旮旯都搜遍,却丝毫没有发现。
不对!
庄队长不罢休,他叫来警察又里里外外重新搜了一遍。
结果依然是??没有。
难道一直以来都是他的错觉?
不是!不可能的。
除非,从一开始,那个赵太太就是故意引他入局,就是等着羞辱他,羞辱找他们麻烦的保密科。
李警长虽然被庄队长点了这么久,早已经很烦他,但此刻他是可怜他的。
“哎,庄队,主动跪下来求饶,我也帮你跟警司求求情,不要硬抗。保命要紧。”
这个时候,脸面是最没用的东西。
庄队长沉着脸,他代表的是军统保密科,他怎么能在英国佬面前,给一个商人下跪求饶?
他不能。
院子里大灯照在他惨白的脸上,庄队长咬着后槽牙,头微微一昂,“你打吧!”
赵之敖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