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没有迷路,每一次都直捣要害。
她趴在枕头上,周围都是乳霜的清香味儿,而她人仿佛置身水波荡漾的大海,大浪一阵一阵冲来,每次以为钱塘江大潮即将来临,可下一瞬,潮水退去,大潮还在路上。
忽然想起喜姑刚刚叮嘱的话,她这么趴着,可能是不利于怀的,但转念一想,还是顺其自然吧。
正想着,她被他翻了个面,那旋转时的酸爽,让两人同时顿了一下。
他抹乳霜的手划过锁骨,电流往下去,挂在蚊帐上面的流苏又激烈晃动起来。
“这边也要抹吗?”
不用。她自己已经抹过。可过了好一会儿,只见她咬着唇,额头满是细汗,但就是没吭声。
他便想当然的以为这边也需要抹乳霜,这活儿他爱干,像捧着珍宝似的,不放过任何一寸地方,把能抹的都抹了一遍。
他一路涂抹着,一双手从来没这么灵活过。
时间被无限延长,但又像是转瞬之间的事,她枕在额头下的手,因用力过度,渐渐麻了。
她忽然被丢进了大海里,潮湿闷热,被压得缓不过气来,带着滔天巨浪的钱塘江大潮最终还是滚滚而来。
当她终于缓和平静下来,想要好好休息一会调整下的时候,她发现他竟还在努力学习。那努力的劲头堪比凿壁偷光的勤学少年。
不能顺其自然了,她想怀个娃休息休息,天天这么劳作真是要命。
而真正劳作的人此时头顶日头,随着流苏的幌动,把肥沃的稻田耕出了泉水汨汨,稻香扑鼻。
他这个人有个癖好,他特别爱看黏连处两方草丛浆糊般连在一起,纠缠不清,仿若盘古开天地时,万物皆混沌的原始状态。
每看一眼,他就能恢复到最初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轮回里。直到筋疲力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终于能平躺着休息,她今天不着急起来去浴室冲洗,好好躺着,怀上了,起码能休息一年半载。
“你喜欢男的还是女的?”她忽然问。
赵之敖以为出版社那些卖屁股的混账事刺激到自家老婆了,他给她拉好被子,想都没想,就回答:“我喜欢你,你说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不是,我是问孩子,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我都要,都喜欢。”
显然这中庸的回答不是林遇梵想要的,她追问:“假设只有一个孩子,你选男孩还是女孩?”
赵之敖想了想:“男孩。”
林遇梵沉下脸来,果然男人都一样。
二选一的时候,肯定会有所取舍的。
她问:“为什么?”
“男孩会留在我们身边,女孩会嫁人,当她嫁到别人家去,我们一个月都未必能见她一面的。”
林遇梵想起自己的母亲,就因为自己是女儿身,嫁人后一年也回不了几次娘家,母亲生病她都没办法留在身边照顾,如果自己是个男儿身,母亲的命运会不会不一样?
这个男权社会,对女人就是这么残酷。
“万一我只生了一个女儿呢?那怎么办?”
赵之敖以前完全没想过这类问题,他认真思忖着,“那就想办法把她留在身边,只要孩子愿意,我们可以招赘女婿。”
这个答案,林遇梵尚算满意,转念一想,又问:“你不会去找个姨太太给你生儿子?”
港城富豪纳妾的比比皆是,几乎没有例外。
“我要是真找了姨太太,你那么爱吃醋的,你还不掐死我。我才不会那么傻。”
林遇梵不承认自己爱吃醋:“我什么时候爱吃醋了?上次是我来月经了,你自己还非得要来招惹我!”
吃饱餍足的赵之敖连忙认错:“是我的错,是我招惹你了。就算你不吃醋,我也不会找的。你怎么知道找了姨太太就能生儿子?再说了,生男孩还是女孩,大部分是男人决定的。
是男人决定孩子的性别?
两世为人都没有接触到这方面知识的林遇梵不懂:“为什么以前那些人为了生男孩,总是逼女人吃药呢。”
“你们女子中学应该没有教过这类知识,孩子性别是父亲决定的。那些试图通过改变女性身体里的酸碱性来控制孩子性别的人,都是不科学的逆天改性。都试图把责任推给女人。怎么,喜姑让你吃药生男孩?”赵之敖马上联想妻子今晚的疑惑会
不会是孙敬喜带来的。
林遇梵否认:“没有。”
赵之敖:“你千万别听她的。顺其自然,生了男孩就男孩,女孩就女孩,都是我们的孩子。就算是女孩,我以后也可以想办法让她住在我们周围,只要有心去办,都不是难事。”
怎么突然说起生孩子的事呢。
其实如果他母亲健在可能已经很久了,王君瑶毕竟只是继母,虽然偶尔也会念叨两句,但他生不生孩子,她是无所谓的。这一点他很清楚。
又说了几句什么,他想抱她起来去洗浴,结果发现,她已经睡了。
他只好拿湿毛巾 帮她清理干净。
*
赵家花园装饰了大量的鲜花和彩色气球,加之花园本身自种的异木棉粉色花海,整个花园就像鲜花的海洋。
上午家里的亲戚陆陆续续到了,大家聚在花园里拍照,吃东西,聊天。
三位姨太太没出来 -->>
51、第05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