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灵睁开眼骂了起来??
“卧槽下雨了吗?”醉鬼睁开眼,捂着头从自己的脸上拿下了一个......脸盆?
映入眼帘的是两个陌生男人,不对,其中一个有些眼熟。而和自己一起来的小弟正低着头唯唯诺诺地站在三步外不敢说话。
醉鬼的眼睛眯了又眯,终于看清那一身黑像个阎王一样站在面前的男人究竟是谁,他下意识往后挪了一步,上半身被水浸透,他还穿的是针织毛衣,顿时冷到他浑身发抖。
“......是你?”他牙齿打着,十分没有底气地说了一句:“上次手机都让你踩坏了,你怎么又找我麻烦?小心我报警!"
“报警?”周聿礼居高临下地睨着他,忽地轻笑一声。
而后冷峻的眉眼之中充斥着厌恶与隐隐的不耐,慢条斯理地补充了一句:“买新手机了吗?还是要我帮你报警?"
“??你!”醉鬼气得跳脚,可无力动弹,抬眼只能看见眼前两人优越的下颌线。
周聿礼垂眼冷视着:“我建议你别报警了,要不然先打电话给你家里说一声,你也没几天书读了,趁早做打算。”
“你什么意思?”
什么叫没几天书读了?!
周聿礼又忽地勾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上下扫视了这个醉鬼几眼,“你现在最好的就业方向就是找块地做个homeless,不过附近香榭丽舍大街几步一个,你再晚去就没地躺了。”
许廷深站在一旁听完,忍不住佩服周聿礼的骂人水平,不忘补刀了一句:“人头猪脑。”
醉鬼浑身发抖,要是以往他早就冲上去干架了,偏偏这俩人一看就不简单,只能无能狂怒道:“上次我的手机都被你踩碎了,电话卡我都忘记取了,你还想怎么样啊?你故意找茬是吗?我得罪你了吗?”
许廷深:“就是找你怎么了?”
周聿礼依旧神情淡漠,“上次你拍的女生,还有没有其他备份和其他偷拍的照片?”
“......”醉鬼懵了,“你说的是小西施洛??啊!"
醉鬼话音未落,就发出一声惨厉的叫声。
男人面无表情地抬起脚,就像是碾蚂蚁一样轻松,那只黑色马丁靴慢条斯理地踩在了他的肩膀上,而后用力。
“??把你的脏嘴闭上。”男人的声音冷峻得像是零下的雪夜,眉眼之中隐隐可见动怒的征兆,“你也配叫她的名字?”
醉鬼吃痛一声,还未来得及狡辩,就已经被毫不留情地踹倒在了地上,他疼的直呼痛,捂着胸口说不出话来。
男人冷冷留下最后一句警告后就转身离去:“你最好说的是真的,如果还有备份,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
几分钟后,两个男生被几个西装革履的彪形大汉扔到了酒吧门口不远处的大街上,狼狈又滑稽。
就在他以为这几个大汉要走的时候,其中一个人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叠欧元,洋洋洒洒地甩了他一脸,像个机器人一样眼神冰冷,声音毫无感情地说:“这是我们老板给你的医药费。”
两个渣滓:“…………”
许廷深在酒吧门口看完这一幕,才转身折返回到了吧台处。周聿礼脸上神情淡漠,一言不发地在喝酒,其实这就是他们几个最常看见的他的模样。
“刚才酒吧里他们骚扰女生的监控晚点我拷下来。”
“嗯,发我邮箱。”周聿礼淡声说。
许廷深是个人精,一下就想到他要做什么,他有些不可思议,“不是吧阿Sir,你怎么这么文明?”
周聿礼扯了扯嘴角,拿着车钥匙站起身,轻描淡写地说了两个字:“??积德。”
随后说了声“走了”就转身就离开了。
周聿礼整个人看上去气压很低,偏偏还有大胆的女孩走上去要微信,他直接无视径直离开了。
许廷深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背影。
冷漠、薄情、毫无生气。
对任何人都不会有例外。
但是现在洛施出现了。
许廷深才真的意识到,周聿礼好像真的很认真很上心。
临近十一月,巴黎也越来越冷,不过好在公寓已经开了集体供暖。
好不容易又捱到了休息日,洛施在浴缸里?意地泡澡。
浴缸旁摆着今天刚从花店买的新鲜法国玫瑰,iPad在放着轻柔的音乐,甚至还点了好几只香薰蜡烛。
自从上次俱乐部聚会之后,她又恢复了上课、练琴的生活。
周聿礼依旧都会来学校接她回家,即使她最近忙到一点约会的时间也没有他也没有抱怨过。
她有时候也不明白,为什么她和他都在忙,他却还有时间能回家做了饭,又去接她下课回家。
周聿礼几乎是变着法儿地给她做各种好吃的。别说冒烤鸭和水煮肉片了,她觉得周聿礼都快要把八大菜系都给她尝试着做个遍了。
最近练琴的强度太高,她的手腕有些酸疼。前两天周聿礼不知道从哪弄来的艾灸的器具,还在家里帮她艾灸手腕。
明明看上去那样矜贵淡漠的一个人,却又可以真的做到为她天天下厨房,甚至耐心地为她做手持艾灸。
洛施又想到今天下课时候的场景,她无精打采地走到周聿礼的车前,他捧着她的脸揉了揉,“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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